這時娜娜的電話響了，掛了電話之後她一臉笑意，說：“走吧，跟著我去見客戶吧，左右你也沒事閑著，跟著我去開開眼也好。”

我一楞，說：“不是說要拖兩天嗎？”

“誰知道，可能是找不到下家了吧，這才急著想到了我。”娜娜說。

三叔聽說我要跟娜娜去，出於安全考慮想要跟來，但是娜娜保證跟著她，我不會掉一根毫毛，三叔這才放心讓我跟著娜娜去。

去的地方有些遠，我怕暈車就坐在了車頭，而且我們坐的還黑車，不正規的計程車。

黑車是不打表的，多少錢上車的時候說好，我們給了錢，司機就踩著油門走了。

車頭的擋風玻璃下面放著一個只有拳頭大小的金色娃娃，看起來就像是個陶瓷做的裝飾物，但是我知道這個就是古曼童了。

我左右看了一下，車上還放著各種水果味道的飲料，還有什麽軟面包，QQ糖，巧克力，甚至還有哨子和小喇叭，總之小孩子愛吃愛玩的都有。

我沒有說話，看著那個金色娃娃雙手合十，默默行了個見面禮。

“他很乖的。”司機看了我一眼，突然嘴裏蹦出一句中文。

我聽著司機說的話嚇了一跳，苦笑著偽裝鎮定，聽說東南亞的人養古曼童，就像是領養孩子一樣，每天飯桌上多擺一副碗筷就算了，還會定期給古曼童買衣服，日常零食飲料之類不斷。

若是實現了一些願望，還會買些貴重的東西給古曼童，當作是還願，這些東西有些最後還是主人自己吃掉或者變質了丟掉，而有些東西，會莫名其妙的消失，誰也不知道去了哪裏。

坐了有半個小時，車上了大橋，穿過西貢河之後，到了一處四處是學校的大學城，然後車在胡志明市國際大學的大門口停了下來，娜娜下車我也跟著下車，這附近都是些學校，我納悶娜娜要拿貨的來這裏做什麽。

而且這個地方裏市中心有些遠了，胡志明市離開繁華的市中心之後，其他地方的規劃並不怎麽樣，綜合起來還不如國內的三四線城市，而且房子各式各樣，道路彎曲。

娜娜帶著我步行了十分鐘，走街串巷的，最後在一個平房面前停了下來，過了一會出來一個人，男人理著平頭，身材高大，不像是一般的越南男人矮小，他對娜娜說了幾句越南語之後，看了後面的我一眼，點了點頭。

高大男人帶著我們進了平房，但是卻不是進屋子，而是繞過一個屋子，居然又是一條隱蔽的巷子，沿著巷子一直走，來到一個類似跳蚤市場的地方，都是些鐵皮房搭建而成，就這樣破爛的地方，還有二樓。

這個集市魚龍混雜的，什麽膚色的人都有，人來人往的，一樓有越南本土人在販賣竹制的鬥笠和簸箕之類的，也有賣水果，賣檳榔，膠鞋，煙草，以及各種越南特產。

男人帶著我們上了二樓，二樓比下面還要破爛，而且光線昏暗，商鋪很多，不過這裏販賣的東西不同於一樓，居然都是些光碟和書籍，不過都是些不正經的，那些光碟就這麽堂而皇之擺在貨架上賣。

很多越南文字我看不懂，但是有一些是中文字，DVD封面都是亂七八糟女人沒穿衣服，叔嫂，師生什麽樣的都有，還有什麽東北大漢強暴女學生，上門電工猥褻女主人，五花八門的，看得我眼花繚亂。

我心想，就這麽個地方，換做是在國內，恐怕早就被強拆了，但是這裏居然能頑強的存活著，再次讓我大開眼界，男人還在前面繼續走，一直到一條深巷進去，我跟著拐進一看，色情一條街。

這條巷都是什麽桑拿，按摩店，理發店，一個個店鋪門口安裝著昏黃的燈，門口的走廊兩邊，不少小姐坐著或者蹲著，幾乎都是濃妝艷抹的，穿著暴露，兩條白花花腿橫在走廊上，時不時勾搭路過的人。

我跟著娜娜後面，他們前面兩個人走得一路淡然，但是不少小姐會來摸我，拍我的身體，用蹩腳的中文問我要不要進去玩玩。

娜娜在前面譏笑著說：“這裏的女人都窮怕了，一個個都想脫貧，別說男人，就是來個女人，她們就像狼看到羊一樣，而且越南的色情業並不合法，這些都是在地下暗中進行的，偷偷摸摸的，還得有熟人帶路才給你上來。”

我點頭，這個是肯定的，人都是由的生理需求，只要男人下面能硬起來，嫖就禁不了，所謂有需求就有市場。

好不容易走到走廊盡頭，進了一家洗腳店，門口站著兩三個三十多歲的小姐，有一個在剪著指甲，看到我們來了一點反應都沒有，

進到店裏面有四五張沙發，只有兩個人在洗腳，男人直接帶著我們進到店的最裏邊，這最裏邊，有不少隔間，經過這些隔間幾乎都可以聽到那些喘息和嬌吟聲。

到了一個隔間，男人敲了一下門，裏面的人說了聲“進來”，我們才開門進去，一進去裏面的有一個中國男人正左擁右抱著兩個越南妹，看到我們進來了，男人才起身，隨意的和娜娜握了握手。

倆人見面就聊上，價格或許是之前就商定好的，現在娜娜多半都是在驗貨，打開箱子，裏面一些嬰兒幹屍，來越南她主要就是收一些小鬼，這些東西多半是越南降頭師做的。

確定好沒問題之後，雙方一手交錢一手交貨，娜娜明顯不想和這個上家多聊，交易完成之後，我們起身就要離開，男人這時忽然叫住我們：“娜娜，別著急嘛，有個活不知道你做不做。”

娜娜看著他，說：“什麽大活兒？”

“老朱剛才給我電話，說是他一個弟弟在這裏做生意，現在身體出了點問題，讓我去給他弟弟看看，娜娜你就當幫我跑一趟，要是得到錢了，我也不要提成。”男人說起話一股的潮汕口音。

娜娜哼了一下，說：“你怎麽自己不去，有那麽好心把賺錢的機會讓給我？”

潮汕男人松開懷中的兩個女人，叼著一根煙吞雲吐霧的說：“嗨，我這不是定了下午飛吉隆坡的飛機，哪有這個空，娜老板，你什麽時候也像那些娘們一樣扭扭捏捏的了，到底去不去啊？”

娜娜也沒多想，說：“去就去。”

要到地址之後，娜娜拉著我出了房間，一邊走還一邊說：“這個上家向來老奸巨猾的，這次會把這麽好的事情讓給我，肯定有問題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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